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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沉斐扑上去，手却只从她消逝的残影中穿过。

抱了满怀空。

“清清！”岳沉斐醒来时，枕头竟然已经被泪湿了一片。

他转头看去，周遭的空气寂静能闻。

周清语仍是那副恬静安详的模样，仿佛睡着了一般，只是皮肤苍白毫无血色与生气。

彻底失去此生挚爱的悲痛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尖锐，刺得他泣不成声，“清清，我错了……”

你起来骂我打我，或者让我跪下，我都愿意照做。

可你不要我，你要弃我而去，我该怎么办……

……

岳沉斐还是按照周清语所说，将她和周星源还有她母亲葬在一起。

葬礼低调举行，只来了几个特别亲近的好友。

天色阴沉，明明才下午，灰云已经沉得要压到人肩膀上一般，压抑至极。

周清语却觉得刚刚好，这样不会让她浑身灼痛。

只是看着岳沉斐和徐若冰站在自己的墓碑前，一副神情悲痛的模样，她觉得恶心极了。

岳沉斐轻抚着周清语的遗照，沉默半晌，忽然说，“清清，我已经找到周文渊了。”

“你放心，今天，我就给你报仇。”

报仇？报什么仇？这和她父亲有什么关系？

她会变成这样，不都是被他岳沉斐害的吗？！

周清语看着他眼中的神情和眷恋，深深皱起眉，只觉得这人无时无刻不在伪装。

徐若冰叹了口气，“可惜，清清姐姐就算泉下有知，也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了。”

什么意思？周清语满腹疑惑，她实在不记得自己忘记过什么事。

更别提，这是从徐若冰口中听说的。

她们之间难道还有过什么被她遗忘的过往？

她怔怔看着徐若冰，只觉魂体都快要裂开。